个女人日夜哀叹,他沈温言,难道就非纪璇菱不可了吗?
如今分开最好,天下女子千万,比纪璇菱好的也不是没有,同靖平候府绑在一起,他还觉得麻烦。
不过就是个纪璇菱罢了。
他也不是没有失去过,不是平平常常地过了三年么?
沈温言压下胸中的烦躁,继续看着手上的书卷,长晟捧着个包裹,悄然走进书房。
沈温言只一眼,便认出是锦玉阁的东西,喉头又涌上一股干涩,他喝了口水:“你这是怎么了?”
长晟道:“公子过些时日不是要去贵平,属下便去采买了些东西。”
“嗯。”沈温言又看向书册,“收拾吧。”
长晟看了他许久,默默地退出书房。
到门外,他才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家主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沈温言离京那天,是个十分晴朗的好天气,他掀开车帘看了眼街市,锦玉阁才刚刚开张,店里的伙计伸着懒腰,不甚认真地开始清扫。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子,示意车夫速度再快些。
马蹄踏踏疾驰,待到马车消失在这条巷道中,纪璇菱才提着个牛皮包裹,慢悠悠地出现在街道上。
“璇菱。”
纪璇菱转头,见宁驰衣着轻便,几个大步就走到他身边。
她笑了笑:“宁驰,怎么今日没事么?”
宁迟:“今日休沐,纪叔叔不也在家中逗鸟呢。”
纪明启觉少,平日里一起床就在逗鸟,踩着点点卯,休沐也在逗鸟,他的行踪根本没一点参考性。
“他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纪璇菱摇了摇手中的包裹,“合一酥刚出炉的糕点,我排了好一会的队,尝尝?”
宁驰轻柔地抬手,就要摸摸纪璇菱的后脑,她略微一偏头便躲过。宁驰的手一顿,笑容依旧温润:“好啊,那我却之不恭了。”
纪璇菱也不提,微微垂着头,同他并肩走进锦玉阁。
到后院丫鬟摆上了解腻的茶水,纪璇菱吃了几口就用不下了,当年她觉得合一酥的糕点是整个上京最好的,如今再品总觉得差了点滋味,甚至还没有贵平……
纪璇菱失笑,抿了口茶水,是她最近过得太好了些,贵平粗茶淡饭的,怎么可能比得过上京的东西精致可口。
“旋菱妹妹有心事?”
纪璇菱点头:“铺子不好经营,我初上手,自然想的不少。”
宁驰倒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坦诚,可她也该明白,他说的心事,也不是指的什么经营铺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纪璇菱抱胸靠着椅背,微笑着看着宁驰:“那我就不知道了。”
宁驰转着茶杯,只几日不见,没想到纪璇菱就变得这样滑头机敏。
“是了,你年纪还小,经营这些确实得费心,前些时候的风波,我都替你揪心,不过还好平顺过去了。”
“是了,也得多谢宁公子你的帮忙。”
宁驰谦虚一笑,他不过举手之劳,也没真正帮到什么,其中最出力的,还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沈司正。
不过数月,就能从小小的曹吏跃居司正之位,其中的胆识和谋略,在上京,少有人能及。
“不过你何时同那位沈司正走得这样近了。”
纪璇菱坦荡,宁驰的问题也直接,他看着纪璇菱,见她不躲不闪,大方道:“见他好看啊。”
宁驰:……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之,我不是同你关系也不错么?”
宁驰无言,还是提醒道:“侯府只求安身,同一些人不必走得太近。”
纪璇菱神情恹恹:“多谢,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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