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上一世的记忆,怎么可能会危及到生命。
他如今还未完成目标,怎么舍得死。
与此同时贵平县,沈温言缓缓睁开眼睛,守在一边地长晟高兴地一跃而起:“主子,你终于醒了。”
沈温言胸口还有些发疼:“嗯,我昏迷几日了?”
“已经三天了。”
沈温言嗯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来贵平,本是想提前将这个导火索点燃,提前发起攻势,早些拉下怀州这帮人,如今看来,是他操之过急,将他们逼得太紧了。
“那个小姑娘没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吓到了。”长晟面无表情道,“提醒她了,日后别谁带她走就乖乖地走了。”
先前他们已经安置好县民了,要不是这小姑娘乱跑,主子为了救她,又怎么会受这一剑。
沈温言这才露出点笑意,他记得前世来贵平,纪璇菱总是闷闷不乐的,只有这个小孩子能逗得她开心一些,那时候他们还想过,自己未来的孩子,也要像这样天真可爱。
只是可惜,成婚后,他们却一直没能如愿。
而这一世……
沈温言感觉仿佛有一双手,又将他的伤口生生撕裂了一样,从这伤口探进他的肺腑,将他的五脏都狠狠地攥着挤压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疼得炸裂开。
可这样疼,他却发泄不出来,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眼睛也一片干涩,只有吞吐的呼吸,因为疼痛也显得微弱断续。
他只能也只得咽下。
沈温言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这几日上京可有信送来?”
“大夫说您得好好休息。”
“没什么要紧的。”比这严重的伤也不是没经历过,沈温言心想,况且如今处理这些,对他来说,才能叫做好好的。
长晟拧不过沈温言,不甘愿地找出这几日的信。
沈温言靠在床边翻开,上京目前还算是平静,但是大皇子也反应过来他此行的目的,在朝堂上开始针对他们,前些时日就拉下一位户部的小吏。
这不算太要紧,沈温言继续往后翻看,最后一张为了多写些内容,字写得有些笑,他凝神去看,说的不是朝中大事,却是某家小姐相看的小事。
沈温言冷笑一声,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纪璇菱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哪位尚书的公子,那个太傅的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总归,不会是他。
沈温言想着,可是攥着信的手却越来越用力,捏到骨节微微有些发白。
他想起这几个人前世的境遇,一个子承父业兢兢业业,一个默默无闻泯然众人,纪璇菱得是眼瞎成什么样,才会放着他不选,去找他们。
“后日咱们就回京。”
“后天?”长晟惊讶道,“可公子您的伤。”
“不碍事。”
纪璇菱做了那个梦之后便没了睡意,白日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旁人说什么都不太能听进去,浅青说了个用膳,她都反应了老半天。
赵美柔又来到她院中,纪璇菱只见她嘴唇张张合合的,说了什么完全没有映象,待到人走了之后,浅青才拽了拽她。
“小姐,你这就答应了?”
纪璇菱如神游天外,许久才回声:“答应什么?”
“当然是跟崔尚书之子相看了?”
“相看,谁?”
浅青无言,看到纪璇菱这个样子,显然是听不进去话,索性不再提起,只在一旁默默地伺候。
到第二日,纪璇菱才惊讶,自己昨日怎么就答应了。
崔尚书之子,纪璇菱按着太阳穴,这京中可不少他的风月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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