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完全翻转了京城的米价。
她真是低估了王义廷。
王义廷:“他们互相并不知情,然后我再不断鼓动他们,继续降价。只是他们起头后,其他米铺纷纷效仿。长安城里那么多米铺,都收了不少米,自米价上涨来便有所担忧,见风向有变,就纷纷抛售。”
王义廷低笑一声:“之后事情闹大,就算是知情人,也不敢说出来,而且不确定我是有心还是无意。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宋问觉得血气直冲头顶,不禁唏嘘道:“山蟾斗仰名空在,桂折兰摧恨未休。”
王义廷笑道:“宋先生这话过了吧?我还活着,既没折,也没摧。我倒不觉得我会死。”
宋问道:“我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让你把下半生,留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狱里。”
王义廷不置可否:“先生的第二个问题呢?”
宋问抹了把脸,镇定情绪,正色问道:“二,为何有人急着要杀三殿下?”
王义廷顿了顿,放低声音道:“南王要回京了,你让殿下多小心。往后,别带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宋问蹙眉道:“南王……与此事有何关系?”
南王,是陛下兄长的遗孤,算是唐毅的堂兄。
当年皇位之争,他父亲很有远见。在唐贽登基之前将他送出京城,并给他留了十万守军。
他比唐毅安全的多,也比唐毅危险的多。
唐贽刚登基的时候,根基不稳,就暂且放任他在岭南,没去清剿。
可是如今唐贽身体欠安,岭南又很是富庶,南王势力越壮大。此患不除,他恐难以安心,便下诏命他回京。
南王很识相。他如果不识相,就怕人直接派兵打到岭南去了。
只是这书信来来回回,再准备准备,还可以拖个一年半载。
王义廷道:“具体我也不知,有些不能说的事吧。我只知道,只要提起南王,就要说到三殿下。”
宋问:“可是三殿下,见过南王吗?”
王义廷想了想:“没有吧。”
宋问叹道:“原来如此。的确是我莽撞。连累了你与三殿下。”
“其实你不必自责,我原本也就想来自了。我知道大理寺与御史台难做,如果我不出来,此事无法善了。只是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想再等些时日。”王义廷跟着叹道,“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是我心存侥幸。”
宋问皱眉摇手道:“不。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我以为在京城那掌柜不敢这么大胆,光天化日痛下杀手。我以为一切可以商量。说到底,不过都是我以为而已。我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正是因为怀疑我,才会放松警惕,决定要去。你赌那个人是我,你赌赢了。你赌对方不敢加害于你们,你赌输了。”王义廷抬起套着沉重锁链的手,搭在她肩上,道:“赌的人不止是你,还有我。我觉得米价会降,我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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