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牺牲品罢了。
燕瑾年见他二人似有话要说,识趣的没跟进同一个房间,摆摆手回屋了。
谢澜拉住险些走过头的男人,关上房门问,“将军在想什么,连路都顾不得看。”
萧明之抬手替他解下蒙眼用的丝带,那双如宝石般剔透的眼睛里清晰映着他的影子。
每次看到谢澜审案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想,前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方是否也和今天一样,能言巧辩,以自身为筹码同时在几个势力间周旋。
听上去很厉害,可日日殚精竭虑,睡不成一个安稳觉,这样的日子,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好在这辈子谢澜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他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谢澜从他眼中读到了某种复杂的情绪,突然倾身靠近,在那道细细的浅色疤痕处落下一吻。
伤疤遮住了眼角那颗标志性的朱砂痣,但遮不住同一个灵魂表露出的性格与习惯,他也早就不依靠这种表征找人了,“将军会不会觉得……澜方才的提议太过阴毒?”
萧明之摇头,“不,是他们罪有应得。”
那些人假扮山匪一次次争抢救命粮时,压根不在意此举将堵死部分百姓最后一条生路。
“况且……”,他抱紧谢澜,脸颊抵着他肩膀轻轻蹭了一下,低声说,“我知道,你只是在诈他们。”
有些事他不说,萧明之却清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对那群人动刑的。
因为不屑,也因为不喜。
两人不知何时倒在榻上,谢澜勾了勾唇,偏头去亲他的脸颊,是一种很温柔很珍惜的亲法,并重点照顾了某处不甚完美的地方。
萧明之本能想躲,却被捧住了脸,于是只能软了身体,任人施为。
和喜欢的人亲密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萧明之得了趣,攥着他的袖摆不愿放行,“上哪儿去?”
感受到牵扯的力道,谢澜又顺势坐了回去,“明早就要走了,我去检查一下东西收拾好了没。”
大抵流失的脸皮都到了恶人格身上,主人格面皮薄,更容易害羞一些。
萧明之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干脆就不找了,指尖沿着袖摆下移,捉住了他的手,还未开口,耳根先红了个透彻,“……抱。”
哪怕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抱一抱也是好的。
谢澜准确接住了这一记直球,吹灭烛火,在昏暗的光线里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才将人搂进怀里,密不透风的贴在一起。
室内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两道交错的呼吸声。
谢澜顿了顿,在他耳畔如同分享秘密那般低声道,“将军再等等……”
虽说在江都也未尝不可,但漫天雨丝下起来没完没了,实在不方便。
翌日,易容后的几人身披蓑衣,手牵快马,趁天不亮就出发了,没惊动府中任何人。
唯有谢澜给王都统留了封信,请他帮忙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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