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才解释道,“气温太高,为了保持脏腑湿润,方便施救。”
萧明之不是没观摩过项大夫救人,却从未见过这种独特的方式,乍一看很是怪异,细想下来又不无道理,“这是西戎独有的秘法?”
夜色渐深,明月隐于树梢,谢澜向后倒进椅背,笑容浅淡,瞧不真切,“算是吧……”,他目光一转,叫住正要下去领罚的暗卫,“你们交手时,可曾被识破身份?”
萧明之由着他问,“但说无妨。”
暗卫本来有些犹豫,闻言深深埋下头去,沉声解释,“属下无能,对方身手鬼魅,招式闻所未闻,不得不全力应对。”
高手过招,瞬息间便可辨别对手师从何处,军伍出身的人招数大开大合,与江湖中人是截然不同的套路。
这样一来,此行非但打草惊蛇,还有可能引火上身。
萧明之却好似并不担心,指尖无意识沿着茶盏边缘摩挲,声音冷凝,“认出来又如何?”
人是燕九瑜送的,他帮自己人的忙,就算闹到燕帝跟前,也是他有理。
更何况燕帝素来要面子,就是再想给西戎下马威,把世子的随行侍女送进风月场所,传出去也太刻薄了些。
项荀过了盏茶的时间才赶来,身后的徒弟帮忙背着药箱,脸都热红了。
他擦了擦汗,看清状况后一边吩咐徒弟准备好银丝、麻油、烈酒等物,然后问了和萧明之一样的问题。
谢澜答得更细致了些,项荀连连点头,眉毛皱成一团,半晌后叹了口气,直言道,“世子有从医天赋,十年蹉跎,实在可惜。”
被血染红的水向外端了五六盆,项荀松了口气,慢吞吞走了出来。
谢澜靠在榻上假寐,听见响动睁眼看了过去,嗓音由于困倦而显得沙哑,“如何?”
项荀锤了锤腰,“侥幸捡回一命,能不能活还得看她自己。”
没有求生意志,再精妙的医术也救不回想死之人,“常山,你留下把药煎了,待那位姑娘发烧时想办法喂进去,记得不能见风。”
谢澜起身略施一礼,“多谢项先生。”
项荀摆摆手,临出门又忽然倒了回来,“世子有没有兴趣和老夫学医”,他虽熬了一整夜,但眼神清亮,疲态不显,也是个练家子。
天赋难得,若平白浪费,实在叫人痛心,项大夫见猎心喜,难得起了惜才之意,故有此一问。
萧明之不悦的抖了抖手中书卷,不着痕迹加入话题,“不行。”
项荀是看着他一路从稚童成长为少年将军的,也算半个长辈,他并不搭理那板着脸的人,径直等待答复。
谢澜笑笑拒绝了,“多谢先生美意,澜志不在此。”
拜师一事讲究缘分,时机未到说什么也强求不来,项荀视线在他二人间转了一圈,抖抖袖袍背着手离开了。
精神一松,疲倦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谢澜掩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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