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不知可要来拳馆拜师?
张顺微微一怔,师兄还认得我?
青年点点头。
因为那日张顺在门前张望时,身上有难以遮掩的鱼腥味,浑身补丁衣物,渔夫身份无可置疑,如何不令人印象深刻。
张顺回过神来,笑答道:过不几日,兴许我就当真要称呼为师兄了。那极好说话的青年回应道:那我便先恭喜师弟了。
拿了药材后,青年拱手告辞。
郑家拳馆与这医馆同处一街,距离较近。
老段头沉吟片刻,问道:顺子,你要去拳馆?
张顺颔首道:有些武艺傍身,以免受人欺负,甭管能否成为武师,即便是学些招式,总归也是好的。
老段头移目瞧向钟郎中,老钟,听说郑家拳馆的郑拳师与你相善,不知能够引荐顺子前去
这
钟老头思忖半响,我倒是能推荐一番,不过以我的脸面,顶了天不过是进门,当作一学艺弟子,可当不成亲传。
张顺眉梢一喜,并未拒绝,多谢钟老。
即便不是亲传,也无大碍,只要能有这敲门砖就好。
习武一事,天赋是一,努力是一,家境是一
钟郎中劝诫两句,随即便俯下案来,铺开一纸,提笔写信,同时问道:小泽儿,近来你的病症如何?
老段头叹口气道:还是那模样,不好不坏。
缓和了就是好事,可惜我医术水平一般,无法根治。
不多时,张顺怀揣着信件,搀扶着老段头,走出医馆,上了驴车后,投吉云埠而去。
老段,多谢你帮我求来这封拳馆推荐信。
得来这推荐信,多少也能当作一个为什么能够前往拳馆的借口。
段老头与段泽缩在车上,摇摇头,理当由我来谢你才是,若非顺子及时出手,恐怕老头子就两腿一蹬,死喽。
张顺沉默片刻,问道:老段,你想要朱漆牛鱼?
段老头拿出烟杆,却被段泽那小子一巴掌拍了下来,他只好收回那老烟杆,无奈道:
埠口中,虎爷的眼线不少,若是找你,被渔霸发现,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洪大牛捕鱼技艺高超,却嗜赌如命,向来缺钱,否则早就发了财。
我与此人不熟,寻到他买,生意恰好
张顺回首一瞥段泽,老段,我听老嫂子说,大侄子气虚体弱,不知道那朱漆牛鱼是否有用?
段老头摇摇头,与其他补药一样,用处不大,双腿仍是不能走几步路,否则就会疼痛难忍。
苦了这孩子。
张顺安慰道:天下这么大,总归会有医治之法,以后我帮你找找,有无厉害的郎中。
一路前行,段泽呼呼入睡,老段才道:泽小子并非是我与老妻亲子,而是当年我在大野泽岸边捡来的。
想必这是大野泽看我无子,所以赠送予我的孩子罢?
因为在大野泽岸边,所以我起名为泽。
这孩子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好在家中我与老妻向来节俭,没什么多余用钱的地方,存下的银两还不算少,足够为这孩子看病。
只是一直不曾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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