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宁重新架起余佑安继续向前走,这回因为他把她错认成阿朱,反倒规规矩矩配合她不少,两人的步子迈得比方才大些,扶着他,她也没之前那么吃力了。
走着走着,她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又浮现出他把她当成阿朱对她说的那些话,回想起以前他们七个人一起在苔州培训的那个七夕节晚上,他曾说过:“大学的时候我谈了初恋,毕业后我回中元,她留在西甘,就此分手。之后到现在,我一直是单身,没再谈过恋爱。”
一个疑问浮上心头:按说非中元的女子都是削尖了脑袋也要往大城市跑,更别说余佑安一个中元男人主动向她求婚,还是正妻名分,为什么最后她选择留在西甘不跟他来中元呢?
“阿朱,真好,你又回到我身边了。”他抱紧她的腰,满足地叹息一声,“我一定是在做梦。又梦到你了,阿朱——”
她感觉到她太阳穴上的神经突突地跳: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心心念念并为之守身如玉、紧锁心扉的阿朱怎么了?她现在身在何处?倘若她知道他为她如此痛苦,她会不会立刻回到他的身边?
她想问,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可是她张了张口,终究还是闭上嘴,默不作声地扶他走路。有些事,即便她再想知道,也不是她一个局外人能够打听的,她没有那个资格和权利。
他还在那絮絮叨叨地说着阿朱,她不发一语地静静倾听,昏黄的路灯下,两条相并的影子拖得细细长长,穿过斑驳摇曳的树影,渐行渐远。
短短的一条马路好似走过了一生,等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家门口时已是浑身冒汗,全身骨头差不多都散了架。
故技重施从他口袋中掏出钥匙,她打开房门,按下玄关的开关,半拖半拉着他挪进房间。
环顾四周,两室一厅的房间内除了他俩并无一人,这么晚了余佑安的父母还没回家不知道去了哪。
她没想太多,直接把他拖到小房间,往床上一掼,他整个人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她站在床边,瞧着他全身呈大字型毫无形象的睡姿,喘口气歇息片刻,弯身为他脱去鞋子。
“阿朱,不要走,阿朱——”他闭着眼,两手胡乱在空中挥舞。
“扑噜”一声,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被他一手扫到地上。
她扶额,心说喝醉的人果然难伺候,行为举止毫无逻辑,就像个少不更事的小孩,还附带一定的破坏力。
好在他叫了两声又安静下来,头一歪似睡着了一般。她把他身体挪平整,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她身着一条纯白色半透明花边连衣短裙,长得很清秀,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编成两根粗粗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尾绑着可爱系的糖果色坠珠花,笑容十分甜美。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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