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赶上做活动期间，平时这卖200多一个，今儿折扣价我99卖你。”
一看，这家里应该是顾芊月当家，老板费力给她介绍着。
顾芊月这么一听，确实是不贵。
她已经准备付钱了，老板再来一个猛击，“再说这定这个价也是有说法的，出个99，这泡泡机能陪你们长长久久。”
“帅哥美女，祝99啊。”
“……”
一时之间，没有人搭他的腔。老板不知道这波营销手段哪里出了错，双方愣在那。
过了会，顾芊月扫墙上的码，“老板，很会做生意啊。”
钱到账，老板笑得喜滋滋的，“哪里哪里，随便拿。”
应沉蹲下身，在一堆花花绿绿里看花了眼，他问：“要什么颜色？”
夜色似乎带给了他些许温柔，顾芊月卡顿，沉迷于他眼里的醉色。
老板默默看戏，她微咳了一嗓子，“粉的。”然后火速背过身。
应沉挑了件顺眼的拿起，险些滑落。倒是没想到这玩意还有点重。
“去哪吹？”
顾芊月张望一圈，“河边吧。”
她见河边有不少吹泡泡的。
到了河边，应沉停下，选了片空地，将勺柄递给她，“你吹。”
“……”这么突然么。
不过这也不需要做心理建设。顾芊月一直觉得这网红泡泡机的形状类似个小型起重机，以前只在网上看到过别人吹，轮到自己她还是有些紧张。
怕自己吹不过来，又怕翻车。
应沉看出她的犹豫，直接一手抵住下方托盘，一手拿起勺柄，周正如莲蓬般的起泡口对准顾芊月。
“吹。”
简单的一个字似蛊惑般，顾芊月微微张口，成千上万的泡泡涌出，她的眼前瞬间透明，短短几秒钟，幻化为泡沫，糊了应沉满脸。
“额，是风的错。”作为帮凶之一的她乖乖先低下头。
应沉双手拿着东西，甚至连擦一把脸都做不到。
他没空和顾芊月理论，而她后知后觉，从挎包里取出纸巾摊开，盖住应沉的脸颊。
他被迫闭上眼睛。
顾芊月问：“我给你擦擦？”
应沉：“……不然呢。”
顾芊月将纸巾掀开，一点一点擦着他脸上的水渍。
“我觉得这吹泡泡还挺好玩的，你觉得呢？”
“一般。”
“你想不想吹？”
“你吹就好。”
“别呀。”顾芊月推脱，“总这样委屈你，我怪不好意思的。”
应沉霍然睁眼，“自己拿着吹。”
“……”自己拿就自己拿。
接下来顾芊月无论吹得多么起劲，总觉得少了那么点乐趣。
“应老师。”
“嗯？”
“再给我吹吹。”
“……你不觉得你这要求有点过分。”
顾芊月偏头，叹了口气，“是有点。”
她将泡泡机放在一旁，在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下。晚风吹起她长发一尾，她微微仰头，脖颈修长。
应沉偏眼沉默，再转头，“要不然我……”牺牲下？
“流星！快许愿！”顾芊月叫着，然后快速低下头闭起双眼。
应沉抬头，是有个东西飞速滑过，转瞬即逝。
“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哽了下，“你许的什么愿望？”
顾芊月眨了下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应沉道：“你真信这许愿有用？”
顾芊月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
“应沉。”顾芊月轻轻叫他：“向流星许愿本身就是很美好的一件事。再说无论能不能实现愿望，我都将会永远记住这个瞬间。”
和你一起看到的第一个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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