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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硬生生被打成了一个深坑，莱恩很讲信用，说留一具全尸，那就一具全尸。
只不过少女娇小的身体已经被打扁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角流出血来，仿佛惊愕于男人的决绝。
“你以为我是不杀女人，还是不杀熟人？”
莱恩啐了口唾沫，怜香惜玉？不存在的，或者说律者顶着萝丝中尉的脸，露出那种表情反而让他杀意十足。
他低头看了眼尸体，却也没什么获胜之后的喜悦。
一来，赢得勉强，他将智力和武力都发挥到极致，这才寻找到胜机。二来，杀一个熟悉的人总归不爽，即使他知道萝丝中尉早就被取代了。
“中尉。”莱恩僵直片刻，俯下身，抹上了圆瞪的双眼，“你安息吧。”
他还记得当初的几次见面，这萝丝中尉也是个坚定的战士，那优秀的业务能力给他制造了许多麻烦，在极东支部还替自己拿过行李。
算不上朋友，却也相互熟识。
“为什么偏偏是你被崩坏选中了？”
莱恩退了好几步，坐在断墙上面喘息，看着坑中尸体，一时间他想到了卑弥呼，但想也白想，不可能因为她有变成第七律者的概率将之抹杀，未来已然改变，只能且行且看了。
就算她还是变成律者，无非再做一次，依旧不会有半点迟疑。
力量，还远远不够。
他摊开手掌，看了眼如宝石般的核心，如莱恩所料，这一次他没有看到奇怪的画面，有些遗憾，也有些庆幸。
还有五分钟，冰之律者就来了。
脑内的时钟在不断向前，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恢复能量或者等待援军到达，以残破之躯再对上一个律者等同自杀。
“难怪你不慌，原来是觉得我死定了，可惜啊......”
莱恩抬头看向天空，阴云已散，落霞漫天，几许微风吹来，让倔强的杂草摇头，他闭着眼，用权柄去操控能量。
他整个人被托了起来，慢慢向着空中飞去，莱恩有种奇妙的感觉，自己就仿佛变成了一条鱼，自由地生活在水中。
“我早就连怎么逃跑也想好了。”
他睁开眼，眼中流露出几分得意，当亲身体验，才知道风之律者的权柄有多么独特。
律者都会飞，但还没有脱离物理学的范畴，飞行是需要能量的，哪怕莱恩的磁悬浮也不例外，可风之律者不一样。
“制造理想流体，这就仿佛在鹰隼扇动翅膀，用一次力量就能滑翔很远。”
莱恩大概懂了，而且远比鸟类厉害，因为空气在权柄作用下，甚至连阻力都没有，他只用了一点点能量，就从地面去往天空。
拉丁堡已成废墟，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与连根拔起的树木，从天空俯瞰，就像是一个垃圾场，远方出现了一条白线，所过之处，天空落下冰雹。
冰之律者。
莱恩隐约看到了那个如绅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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