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关上，他撩起围裙擦了擦手，站起身来，将窝在沙发上的小狗崽叫到身边。
顾云舒低低应了一声，跟着又小心拎起了胸口的工牌：“没关系，我知道，有人要我的。”
“……”被称为孤魂野鬼的顾云舒黯然垂下了头。许冥没忍住，反手给了鲸脂人一巴掌，激起一声哀嚎：“靠，你有病啊……我刚捏的完美颅顶！”
另一头。
至于兰铎，他也不打算跟着许冥一起出门，给出的理由则比顾云舒更加莫名其妙。
那是几粒牙齿。
一千多公里外的A城。
正是因为有了许冥给她的工牌，她才有能力，也有勇气，再去一次宏强。
顾云舒则是中午出发的，中午她不太容易被别人看到。临走前还很有礼貌地和兰铎道了别。
“倒闭不至于，不过估计也快了。”站在镜子前的鲸脂人漫不经心地补充，边说边贴近镜子，试图给自己徒手开眼角,“没有了根,怪谈区域会逐渐虚弱萎缩……内置的规则会逐渐失效，等完全没效果了,整个区域就彻底玩完了。”
兰铎正在清理冰箱，闻言只淡淡点了点头，直到目送顾云舒离开后，方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
许冥蹙了蹙眉，转头看它：“那被困在里面的灵魂呢？”
随时看看，以免她的认知又被影响。
许冥不明白她要去的理由，不过看她坚持，也没有再劝——鲸脂人说了，有和规则书的绑定关系在，顾云舒他们基本不会再被其它的怪谈区域困住，只要意识清醒，随时都可以退出，想要来找许冥的话也很方便，不会再迷路。
不过和顾云舒一样，看兰铎坚持，她也没再说什么——反正自己除了规则书，唯一值点钱的也就笔电和数位板，有没人看都一样。留兰铎在家，起码小狗崽还能有沙发睡。
又过一会儿，额上渐渐渗出冷汗。
这种细碎的东西，是没法作为养分喂给规则书的。对于其他异常存在而言，也没有任何食用价值，只有少数恶趣味的存在，才会把这些收集起来，当做磨牙的零嘴或者是装饰。
“……”许冥回头环顾一圈自己堆满破烂玩意儿的小破公寓，不是很懂他要看些啥。
只是渐渐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年轻司机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他把那些碎牙拿给它嗅，小狗皱了皱鼻子，露出明显厌恶的表情。
这些牙齿，便是当时落下的。又被他借着打扫的工夫，偷偷收集了起来。
“闻完了，我们就出去溜溜吧。”兰铎继续道，“如果是冲着规则书来的话，它很可能还在附近……”
都被拍扁了！
许冥只当没听见，转头看向顾云舒，“别听它的，你这叫自由。”
出不去。
上高速主线已有三十分钟，按说应该已经到出口了，可无论他怎么开，都找不到下去的指示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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