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上去性子软,其实心里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所以即便是他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的那几年,都始终无法真正进入她心里一丝一毫。他不可以,别人亦然。如果能一直维持朋友的假象,也是好的,至少他是她身边信任的朋友,会选择去依靠的人。
可裴忌却是例外。
裴忌的出现,打破了季云笙这几年小心翼翼维持着的,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假象,让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
所以他无法容忍。
季云笙握着杯壁的手指无声收紧,指节甚至隐隐泛了白。
他微垂着眼,金丝眼眶里的镜片遮挡住他眼底的幽光。
季云笙慢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重新抬眼看向她,眼底那抹幽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微笑着开口:“对了,时鸢,那天裴总突然公开的那件事,有提前告诉过你吗?”
时鸢弯了弯唇,语气透着一丝无可奈何。
“没有...他的性子一直是这样。”
这样的无可奈何,已经是她从未给过别人的例外。
只是她自己全无意识而已。
季云笙神色不变,唇边噙着笑:“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裴总有没有告诉你。”
时鸢抬眼:“什么?”
他答:“前阵子,奶奶突然病情加重的那段时间。我听医院的人说,有一个人在奶奶的病房外徘徊过。我不太放心,就让助理去查了监控。”
时鸢顿时紧张起来:“是谁?”
“裴总身边的那位高级秘书,姓周。”
时鸢蓦地怔住,一双杏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周景林吗?
季云笙又连忙解释:“或许是裴总让他来的吧。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裴总心怀愧疚,有心关心看望奶奶,也情有可原。”
和时鸢相处的这几年里,虽然她对他没生出情意,但对他的信任却是在的。
毕竟在她最难最落魄的那年,是他出手帮了她。
季云笙顿了顿,收敛思绪,又语气担忧道:“只是....时鸢,医生应该也跟你说过,老人家的身体不好,心情方面有很大影响,容易受到一些刺激....”
时鸢脸色顿时煞白,鸦羽般的长睫轻颤。
她的嗓音紧得发涩,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慢慢挤出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是因为裴忌去过,所以奶奶才....”
季云笙神色自若,急忙又道::“不不不,只是医生说过,还是应该以老人家的身体为先,毕竟奶奶的精神状况,不宜再受刺激了。”
最后一句话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脑子空白了一瞬后,静默片刻,时鸢回过神。
她苍白着脸,冲他扯了扯唇:“我明白了。”
季云笙又温声道:“过几天有空,我再陪你回去看看奶奶吧。”
“嗯。”
时鸢应了一声,拿着包起身,笑容比来时多了几分勉强。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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