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冒犯了。”
宫人们被这幅景象完全震撼住了。
海兰珠这才注意到江月白脸上的青紫掌痕，“你这脸上是怎么了？啊，不会是璟妃打的吧？太狠了。”
汤是煮火锅的原汤，奶白色，肉香浓郁。
气得海兰珠频频端起酒杯一杯杯地干掉。
说完又端碗喝了口热汤，开心地感叹：“这汤好喝，肉好吃。有小厨房就是幸福啊。”
江月白笑道：“那就快趁热吃。你也可以找皇上要个小厨房的。”
江月白就一直微笑着不做任何评论地陪海兰珠喝酒。
海兰珠来自草原，崇尚原始力量。在她心中，江月白能文能武，能飞檐走壁，还敢杀人，还敢怼璟妃，简直就是偶像般的存在。
海兰珠摇摇头，“我信你。”
钱贵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犹豫了下，最终应了下来。
江月白笑着戳了戳碗中的鱼滑，“我怎么记得你是魏王的人。”
宫门口不远处站着方选侍。
然后才看到了一旁钱贵人，“哦，钱贵人你也在啊。”
喝完了一坛酒，江月白使了个眼色，御厨很默契地马上再搬来一坛。
海兰珠都不问是什么汤，端起热汤嘬了一小口，真香！
江月白笑着问：“你就不怕下毒？”
而皇后这边不愿意跟璟妃起冲突。
就在她抹掉眼泪那一刻，江月白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凝视着她，“宫斗归宫斗，如果你敢打皇上的主意，危害到皇上，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钱贵人苦笑着，没有说话。
江月白对这个蓝眼睛美女颇有好感，假如对方不是间谍的话，倒是想要交个朋友。
见到瑞嫔，海兰珠飞一样地跑过来，“哇，瑞嫔你也在！不用行礼，全都免礼。”
眼看着一团鲜亮清新的蓝色飞到了眼前，浑身上下都透着活力和爽快劲儿。
一时间，钱贵人觉得不是给江月白做事，而是本身不吐不快。
海兰珠猛吃一气之后，“竟然还有酒。我们喝杯酒吧。我来敬你一杯，瑞嫔~”
江月白配合着打拍子，不时地与妹妹会心一笑。
“起来吧。”
她冷冷地听着院子里传来的音乐声、欢笑声和谈话声，闻着诱人的食物气息，眸色沉沉，一脸的落寞。
内务府那边都是璟妃的人。璟妃默认她们克扣低位妃子的月例，一方面笼络了内务府奴才的人心，另一方面不给低位妃嫔好日子过。
海兰珠撇撇嘴，很随意地说道，“还是不用了。一个人吃没意思。”
老远就听见海兰珠大声感叹，“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好像是羊肉的味道。”
谁知海兰珠唱着唱着，就拉着江锦绣起身，一起跳起了舞。
说完咕嘟嘟地把酒一杯都干了。
笑着招呼道，“婉仪娘娘，快坐下来，这是筷子。小宝，给娘娘盛碗热汤。”
而江月白闲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着酒，听着弹琴，看着歌舞，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润贵气。
江月白虽然没有去调查，但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也根据逻辑分析出来了八九不离十。
然后钱贵人就登场了，把璟妃如何如何打江月白的场面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
草原上的人果然名不虚传，个个都是腾格尔，歌声激越高昂，清澈亮丽，带着草原人天性中的豪迈野性。调子高得普通人恐怕用假声唱都唱不上去，响亮得仿佛自带麦克风，歌声传得老远。
喝到后面她站起来，手里挥动着筷子，放声唱歌。
海兰珠正好又问今天谁侍寝的问题，然后钱贵人又巴拉巴拉情真意切地当了回祥林嫂，狂吐了番口水。
凭什么？凭什么！
孤独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此时已经快要日落，又要进入孤独的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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