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什么，只是让人交给了柳昭然。
萧瑾之站在营帐外，抬头看着天边的月色。
秦离神色无奈，“关于这一点，娘娘也有交代。娘娘说如果您拿着帝王威严压迫属下，让属下必须返回的话……”
萧瑾之此刻，不知行路到何处了。
而且，她相信萧瑾之会这么做。
萧瑾之默了片刻，扭头看向秦离，“那若是朕下旨，让你必须要返回皇城呢？”
后来虽然皇上答应了，不过想来皇后娘娘也猜出来了，皇上很有可能会中途变卦，再将自己给遣返，所以特意找过自己，让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留在皇上的身边。
柳昭然握紧了面前的茶杯，“我自然是想去的，不过我也清楚，现在这种时候且不说我能不能过去，就算我去了也可能只是添乱。而且他在信上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会守在锦月城，我也不好一直在皇宫之中逗留，所以我打算回丞相府，等他回来。”
“他告诉我，他依旧厌恶战场，不愿意打仗，可是面对他父亲的遗体，面对着那些将士们慌乱的神情，他实在是做不到就那么离开。他不愿意握剑，但是已经不得不握。他向我道歉，请我原谅，请我等他半年，若是半年后他还没有回来的话……”
柳昭然突然笑了一声，手中的杯子攥的越发的紧了。
荒野营帐，火光晃动。
等裴召青回来之后，自己再拿着那封信到他面前，狠狠的骂他一顿！
看着柳昭然，楚欢颜思绪逐渐飘远。
她还在意裴召青的情绪，在意他是否难过，是否痛苦，是否愧疚……
……
楚欢颜遇了一下，还是问道：“他……信上写了什么？”
“秦离，明日你便出发折返……”
虽然按照裴召青的性子，大概率应该不会故意写什么诀别之言，不过柳昭然这模样，实在是让她有些担心。
柳昭然急切的说着，说到后面连自己都有些混乱，只好突兀的哑了口。
好一会儿过后，柳昭然终于冷静了下来，对上楚欢颜的目光想了想，她开口问道：
“娘娘，您害怕吗？”
皇上御驾亲征，皇后娘娘心里面应该也是怕的吧。
“害怕。不过，就像你一样，我也希望萧瑾之能够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大概还是我太胆小了些。”柳昭然收回目光，“不过……我会等他回来的，不管什么半年一年，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会等他回来。”
楚欢颜从柳昭然的手中抽走茶杯，又拿过帕子递给她。
“皇上。”秦离打断了自家皇上，他明白皇上想说什么，可是……
“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我还是觉得他根本就是一个大傻子，明明心里面不愿，可是信中却非要这么说，他难道就不怕我一气之下真的和旁人定亲了吗！”柳昭然的语气激动了不少，连带着杯中的茶水被摇晃着，都洒出了不少。
秦离顿了一下，看着萧瑾之，没有立即继续说下去。
直到萧瑾之出声催促，“如何？”
“咳，娘娘说，那她就要休夫。而且不用等皇上回去，到时候就让属下将休书给皇上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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