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儿的铛头能做这牌子上没有的菜吗?”
“咱们这儿的铛头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能做,不管您是要生的熟的甜的咸的酸的苦的蒸的煮的炮的炙的煎的炒的烩的炖的,还是要什么三山鸟兽四海鱼鳖,什么五谷六畜七荤八素,小店都能给你做。”
小二一面洋洋自得地卖弄着他的那根舌头,一面给师潇羽的茶盏里添茶,给吴希夷的酒碗里倒酒。
“仅此而已?”师潇羽面带不屑,“为厨者,颠三倒四人五人六七高八低九变十化。这大鲜小鲜,孰人不会?”
“那熊蹯之胹,芍药之酱。薄耆之炙,鲜鲤之脍。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山梁之餐。娘子以为如何?”
“泥古拘方,了无新意。”师潇羽佯作鄙薄之色,“那你家铛头会几种滋味?百种?千般?还是万方?”
“酒米鱼蔬百有余,醯醢盐梅万不足。若问一镬能几味,小店不才,止五味耳。”
“负鼎调羹五味和,人间至味殊不易。不知你家厨子最擅哪一味?”
“治味之道,所重唯时。随时施宜,无味胜有味。若问厨者之所擅,娘子不妨亲试之。”
“那你家铛头通的是十六路,还是二十六路?”
“咱们这铛头,穷海之错,极陆之毛,九州四海,无路不通。不过要说呢,惟有那两浙一路是做得最好的!那些常来的苏吴客商,常说咱这比那什么鼎丰楼的还要好!”小二哥不无自豪地吹嘘着,还一个劲儿地用着一口夹生的吴地腔调跟二人套着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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