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五章 谁家夜捣衣_梅心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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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惕然心惊,深觉此地不宜久留,拖着杏娘三步并作两步,急三火四地往回走。

  杏娘听着渐渐隐没的捣衣声音,心头不由得漾起了李白的《捣衣篇》来:

  闺里佳人年十馀,嚬蛾对影恨离居。忽逢江上春归燕,衔得云中尺素书。玉手开缄长叹息,狂夫犹戍交河北。

  万里交河水北流,愿为双燕泛中洲。君边云拥青丝骑,妾处苔生红粉楼。楼上春风日将歇,谁能揽镜看愁发?

  晓吹员管随落花,夜捣戎衣向明月。明月高高刻漏长,真珠帘箔掩兰堂。横垂宝幄同心结,半拂琼筵苏合香。

  琼筵宝幄连枝锦,灯烛荧荧照孤寝。有便凭将金剪刀,为君留下相思枕。摘尽庭兰不见君,红巾拭泪生氤氲,

  明年若更征边塞,愿作阳台一段云。

  蓦地,杏娘想起了什么事情,忙对小缃吩咐道:“对了,回去记得去掌柜那取回那个匣子。”

  “嗯,小缃记着呢。”

  二人说的匣子,乃是今日二人前往墨家前,寄存在“百越春”掌柜那儿的一个乌木匣子,里面存着杏娘亲手写就的三封信:一封给崔洵,一封给邓林,一封给杯莫停。这几封信原是杏娘想着墨家之行吉凶难料,如果自己一去不回,便由掌柜的将匣子托给邓林的。

  落笔之际,杏娘心情沉重,几次因为情难自已而停笔,但最后她还是忍着泪把它们都写完了。

  此刻想来,杏娘依旧黯然凄楚。

  写给崔洵和邓林的信,基本无甚差别,以感恩为主,不同的是,两者的恩情不同,深浅亦殊。至于给杯莫停的信,提笔之前杏娘踌躇再三,写完之后又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放入匣中。到得此刻,杏娘自己都说不清当时为什么会给杯莫停写那封信,但彼时她的心里就有那么一道暗涌推动着她怆然落笔。

  “都这么久了,那杯莫停倒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杏娘低低地说道,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好像是她在路边随意拾了个话题,没有任何缘由,没有任何意绪。

  小缃偷偷觑了杏娘一眼,半开玩笑地说道:“就是,一点音信都没有,徒叫人牵挂。”然后,她故意卖关子道,“我前些天从那小二哥儿那打听到一点关于他的事儿。娘子可想听听?”

  “你想说就说,何必问我想不想听。”杏娘佯怒道。

  小缃勾头一瞧,忙不迭佯装求饶道:“好,我说就是。那小二哥儿说啊,这杯莫停在这姑苏可是十分有脸面的人。你别看他这人长得粗疏衣衫也烂,却是个有家室的人,还有两个女儿呢。”

  “唔……”杏娘若有所思地一凝眉:“他这年纪,有妻有女,情理之中的事。有何稀奇的,也值得费神去打听?”杏娘有点着恼,又有点失落,但她说不清自己在恼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而失落。

  “娘子是不知道,那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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