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不仅是头发，还有脸色。
席墨没有被他的话气到，反而冷静下来，仔细打量他。
无渊此刻与刚进门时已经判若两人，刚才他虽然白了头发，但皮肤的、精神气还是青年人的状态，但是此刻他的皮肤竟然在老化。
甚至有的地方，还在如蛇蜕一般脱落。
席墨皱着眉头，半刻钟过去，他除了觉得有些痛感，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也就是说，无渊很可能说的是真话，没有撒谎，也没有其他的意图。
但是为什么呢？
席墨后知后觉的察觉，无渊看俞拂缇的眼神，有种，有种类似于他的温柔。
这样的眼神他很熟悉，却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在他原本的理解力，位面之心生出的邪恶面，是没有人类的感情的。
无渊的眼神与他对上，两个一直处于对立面的男人，此刻却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面对席墨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无渊并没有退缩，不屑笑道：“你这么瞪着我又有什么用，她此刻体内正在融合我的力量，余生都会受到我的力量的保护，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舍得把这股力量从她身体里抽出吗？要知道，她是C19第二顺位，气运只在你之后。”
“只是因为受到位面之心邪恶面的影响，外加他利用你截杀俞拂缇，阻碍了她的气运，所以她才会受到诸多磨难。”
“而我的这股力量，可以让她恢复原本的气运，虽然只有三成，但也算是有益。”
无渊说着，把视线转到俞拂缇身上，眼神柔和。
再转回席墨身上时，又是一片嘲讽，“她身上的有三成，你身上的只有一成，挫败吗？”
一个男人，当他的力量弱于伴侣时，会有什么想法？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没面子。
时间长了，两人之间还可能会生出间隙，亲密关系由此分崩离析。
无渊期待在席墨脸上看到担忧和惶恐，但是他注定失望。
席墨笑了一声，语气十分笃定。
“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注定要失望了。”
“她能拥有比我更强的力量，面对危险时，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我有什么介意的？都是老对手了，你觉得我跟那些男人一样，不找自己的问题，反而怪自己的伴侣太强，伤了自己的自尊心？
”
席墨摇了摇头，“无渊，你是低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无渊面色一滞，是啊，以这个男人的能力和自信，的确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即使他丢失了所有的力量，以他本身的包容性和智慧，也能很好的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
“即使未来她比你强一万倍，你也会好好爱她，不出轨找其他所谓更需要你照顾的人？”无渊不屈不挠，追问道。
席墨面色古怪的打量眼前这位老对手，总觉得他是不是平时的爱好，就是看星网八点档。
毕竟这个台经常播放的一类电视剧，就是小白脸爱上了女强人，小白脸出轨了小白花，还美其名曰“某某更需要我，你让我感觉我不像个男人，你不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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