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捏在手心的副教授说那我就洗剪吹,洗头舒服。店里渐渐来了别的客人,有些喧嚣起来,丰年才没头没脑地来了句,“答应了?”
答应什么?宿海的心思在客人的发型上,“哦,那事儿啊,早上我想了想,可以答应,貌似找到点儿喜欢了,她挺可爱的。”生活对我苛刻,我不能。
“噼啪——”丰年睁眼,“糟了。”一使劲儿,她的眼镜架给折弯,还挤裂了镜片。不顾头上还有泡沫就坐了起来,丰年盯着这副由宋姐送的眼镜皱眉心疼。
“三年了呢。”丰年喃喃。那年宋姐送了她这幅圆金丝边眼镜,去左家庄的丰年和宿海吃饭时小心摘下展示,“她眼光好吧。”
“三年前我还在左家庄做学徒呢。”大姑娘按下丰年,“坏了能修就修,不能修就换新的。”
嗯,丰年眯眼,手指抓着镜架摸索。过会儿,她重新闭眼,想把发胀的眼眶安抚住。一滴冰凉从眼角渗出,丰年的心却安稳下来。
“别哭。”大姑娘声音很轻,用温热潮湿的指腹替她擦了眼角,“一会儿我陪你去配副新的。”
“嗯。”丰年吸了口气,人缓过神,“你不是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吗?”
人家也没死缠烂打。大姑娘说死缠烂打要有用,我也使出来呗,但是我不能。
“为什么?”丰年嘴角两侧笑出小括弧。
“那样挺招人烦。”不能抱着朋友做不成也要试试的念头,我心里珍惜朋友。大姑娘的眼神和躺下的丰年触碰,“坏丰年,你不也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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