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了。
三人并排而行,引来不少围观。
狱卒见贵客到访,连忙搬来几把椅子,燕瑾年坐于主位,负责问话的却是谢澜,
“按供纸所述,你是奉宁王之命在打斗中假死,扮做山匪搅乱秩序的?”
齐副将低着头,看上去羞愧难当,“……是。”
谢澜又问,“凡事各有其目的,你们又是为了什么?”
齐副将忍不住抬头,见问话之人蒙着眼,应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与他对视却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慌忙错开视线,“主子吩咐,我们只能照做,哪有什么理由。”
谢澜笑了笑,那双妖异的碧色眼眸被遮住后,配上白衣竟有出尘之感,叫人不敢直视,“听起来像是个忠心的……”
他虽笑着,齐副将却愈发紧张。衙门审案的事他也听说了,百姓你一言他一语,将那日情形描绘的神乎其神,燕瑾年在他们口中几乎被传成了神仙般的人物。
如今看来,眼前这三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谢澜坐姿端方雅正,指尖于膝面轻点的模样也十分赏心悦目,“据我所知,宁王极其厌恶背叛,两姓家臣,大多没有好下场,就算我们放过了你,宁王也会派人把你捉回去,折磨至死,就连父母妻儿的命也保不住。
有这么个凶残的主子,你竟半点不怕吗?”
齐副将喉结不甚明显的滚了一下。
谢澜:“这只是第一个矛盾点。其二,你们扮做山匪,无非是想把水搅浑,时不时添点乱子。可不久前派来的钦差大臣与贤国公有旧,自己人阻挠自己人,岂非多此一举?”
齐副将面色微变,直直瞪视着他,不远处那白衣公子在他眼中已化成窥探人心的魔物,令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警惕。
谢澜长腿交叠,向后倒进椅背,“还不肯说实话吗?”
谢澜叹息一声,语气怜悯,像在叹一块顽固的石头,“想必其他人也知道部分内情吧?”
他侧身朝燕瑾年拱拱手道,“殿下,我建议将这群山匪分开拷问,最先说出内情的人方能活命。”
至于那些执意保密的,就带着他们的秘密找阎王说吧。
后者心知到了他的戏份,沉吟着点头,活像个不会独立思考的草包,“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做吧,来人……”
“慢着!”齐副将一张脸青红交加,咬牙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既已猜出实情,何必戏耍我!”
当然是为了教学。
硬要比的话,大概跟学霸教授学渣解题思路差不多。谢澜用几个问题,一层层剥开了齐副将穿在身上的伪装,有理有据,无从辩驳。
来前骤雨将歇,此时又下了起来,反反复复没个定数。燕瑾年皱着眉离开地牢,走出一段路去才叹了口气,“太子果然掺了一脚。”
他们把江都水患当做权力倾轧的砝码,而死去的百姓,不过是两党争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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